發表文章

目前顯示的是 7月, 2018的文章

不是理所當然

虞碧濤 // 我有3個孩子。當我懷著興奮的心情等候第一個孩子出生時,沒有人告訴我她有缺陷。她一生下來就有Cliff pallet,這不是兔唇,而是口腔內上部裂開。不能用普通奶嘴,必須用特制奶嘴。孩子7個月大,我們帶她去作縫合手術,外科醫生跟我們談完手術細節後,說:「你們的女兒可能是弱者。」這話有如5雷轟頂,把我們嚇壞了。醫生繼續說:「我不是用醫生的身分跟你們說話,是以一個有6個孩子,其中3個是弱智的父親身分跟你們說。」他知道他孩子成長的過程,所以他一看到Joyce就知道她有問題。事後我們趕快找醫生檢查,果真發現孩子患上小腦症 (Microcephaly)。醫生做了許多調查,研究我們夫妻雙方的家史,並我懷孕的情況,都查不出甚麼原因,只說我們運氣不好。 Joyce的成長比其他孩子緩慢。她確實是個弱智的孩子。那時,我們常問上帝為什麼會有這樣的事?為什麼發生在我們身上?我們夫妻兩人家庭中都沒有這樣的孩子。我們無法接受。但不接受也得接受,這是殘忍的事實。 5年後再懷老2,照產前基因醫生指示每4週做超音波,測量孩子頭的尺寸,很正常。孩子出世後,第一件事是檢查他頭的尺寸,感謝上帝,他是個健康正常的孩子。我們給他取名叫「德恩」,是上帝的恩典,賜給我們一個健康正常的孩子。 懷老3時,我也同樣作產前基因檢查,每4個禮拜去做「超音波」,檢查孩子頭的尺寸,都很正常,沒有任何不正常現象。沒想到孩子出生後,一量頭的尺寸,竟然跟姊姊一樣是小腦症!雖然懷老3期間,我和外子也曾商議,心裡也頗有掙扎,作了心理準備:萬一她像姊姊……這我們已有了經驗,知道怎樣再照顧另一個弱智的孩子;也有可能她是個健康正常的孩子……。但等現實來到,我們仍無法接受。產後住院3天,真不知如何度過。看見別的媽媽欣喜地等他們的孩子被推進來,我一看自己的孩子,卻彷彿看到我們將要面臨的數10年苦戰,淚水就奪眶而出。醫院裡的護士也為我們難過,給我安排社工輔談,盼我得到安慰。但我一句也聽不進去。我只再三問上帝:「為什麼又給我這樣一個弱智小孩?我已有一個了,難道還不夠嗎?難道祢對我這8年來所受的痛苦煎熬還嫌不夠?」這些話我和先生問了幾10遍,幾100遍,幾1000遍,一直沒有答案。現在老3,12歲了,我們已不再問為什麼上帝給我們這樣的孩子,因為從她們身上,我們學會很多。舉例說,光是教她們吃飯,拿調羹,把食物盛起來,放進嘴裡,這樣一...

上帝在那裡?

【作者:余銘志寫於2OO1年,9月24日】// 上帝在那裡?每次遇到災難,總聽到人問這個問題。如果有上帝,祂為什麼不阻止災難?祂為什麼不拯救?每次看到災難,人在無助中,心中總不期然產生「沒有上帝」或「上帝不理」的失望感。如果上帝是愛,如果祂愛我們,祂為什麼不理?這是一件令人很沮喪洩氣的事。 我們失望,因為我們有所期望。我們有所期望,因為上帝說過祂愛世人,又說祂是全能的神,要救我們──可事實不一定如此,我們承認有神蹟,但有災難卻是鐵一般的事實。獲救不是必然。這怎麼說呢? 這是非常複雜的事,複雜得我們有限的智能無法理解──除非我們用信心擴大視野。(希伯來書十一章13) 我們必須承認,人類腦袋狹小淺窄,無法承載創造宇宙萬物者的知識。宇宙是那麼浩瀚,永恆是那麼渺茫悠長,人生是那麼複雜錯綜,生命卻是那麼短暫。我們只活在永恆裡的一剎那。所居住的地球在星河圖上連一小點的位置也佔不上。我們多麼渺小!就是對平日生活中的大小事,也無法掌握,不能準確判斷。美國世貿第一座大樓遇襲後,第2座大樓的人本可逃生,誰知逃到大堂,遇守衛員勸阻,說僅是第一座大樓發生意外,第2座大樓平安無事,請各人安心回去辦公。結果,18分鐘後,恐怖份子再駕民航機襲擊第2座大樓,使誤聽守衛員的人不少喪命。誤信人言多麼可怕,這是一例。當然,守衛員是出於好意,他怎能料到恐怖份子的陰謀?大家都料不到。每個人都根據自己的知識判斷。可惜,人的無知遠勝知識。好意和好人都不等於真理,因此不保證有好結果。 按我們現有知識,遇災難時,化危為安的唯一途徑是神蹟出現:有驚無險──這是我們能想到的唯一出路,死亡更是絕路,是人生終結。但我們必須牢記:我們的判斷不過根據現有知識,而我們的知識被囿於時空和智能,不僅片面,而且不一定正確。上帝全能全知,祂當然看見我們看不見的出路,祂當然知道除了脫災、暫免一死以外,還有別的出路。 祂的出路可能是讓我們轉危為安──這個我們稱為神蹟;有時上帝也會把苦難變成賜福的途徑。不過人人都有一死,所以上帝最常用的方法還是叫信耶穌的人死後將來復活,獲得永生──這個辦法,照我們目前的智能與知識來看,不免虛幻、不切實際。但我們如果頭腦清醒,自知智能不足,就會理解我們有一種「虛幻、不切實際」的感覺 (即無法領悟的感覺),也是理所當然。 能...

從被傷害到獲得醫治

陳曉珊 // 我沒有一個值得緬懷的童年。培育我童年的土壤是仇恨、血腥和恐怖。我出生於柬埔寨,5歲那年,國家內戰,紅高棉掌權,人民慘遭逼害、殺戮;饑荒、疾病和死亡籠罩全國。我們一家9口,5個人接連倒斃在我眼前,只餘下4人逃出虎口,過著非人生活,飽受飢餓和疾病折磨,還遭欺凌侮辱,天天以淚洗面,使我自幼心靈受到極大的創傷。漫長的4年戰爭終於結束,我們總算重見天日。1979年波爾布特被推翻,我家劫後餘生的4人再次冒險犯難,歷盡艱苦,萬水千山逃往泰國。沿路被騙,被劫,好不容易才逃到泰國難民營求助。可恨泰國政府不但不肯收留,還用槍枝驅逐我們回柬埔寨。我們被送到泰柬邊界的一座山上,從山上回柬的路上遍佈地雷,炸死許多人。殘缺的肢體散落各處──這些人是我們的開路先鋒。我們帶著創傷的心返回殘破的家園。 1980年柬埔寨局勢還未穩定,我家決定冒險逃往越南首都西貢。在那裡住了9個月,又被越南政府逮捕,關進越南難民營。就這樣,一次一次的逼害與苦難,使我們心如死灰。 在這環境長大的我,心中沒有愛,只有怨恨。我恨我們家得天天活在貧困中;我恨仗勢欺人的掌權者,巴不得他們遭天打雷劈,不得好死。我變得越來越自私,認為人不為己天誅地滅。我學會了偷東西,罔顧他人死活;看見生活比我好、做事比我強的人,我就嫉妒。我也學會粗言穢語,脾氣十分暴躁。這樣我渾渾噩噩的渡過了8年。1989年我們全家終於被批准移民加拿大。我們住在溫哥華,生活比以前好多了,可是我仍不快樂。我的性格沒有改變,在學校裡常常偷書,在商店裡常偷食物,專愛結交壞人,無心向學。後來工作也不順利,人際關係極惡劣,內心異常空虛痛苦。 1993年我搬家,對門剛好是教會,每星期天走過,從窗外望進去,總見人人滿臉笑容,令我非常羨慕。有一天,我終於下決心進去,跟其中的一位弟兄說我想參加教會活動。當然我只是想湊熱鬧,對上帝毫不認識,但弟兄姊妹、牧師和師母真摯的關懷,讓我感受愛與溫馨,於是留了下來。大概一個月後,我在佈道會中表示相信耶穌。其實那時我對耶穌還不大認識,只覺得大家對我很好,便不負眾望,接受耶穌。接受耶穌後,弟兄姊妹鼓勵我繼續參加佈道會、主日學等聚會。我漸漸看清楚我真是一個罪人,活在罪的痛苦中,且將被上帝懲罰,但耶穌基督降世,釘死在十字架上,承擔了我的罪刑。只要我誠心悔改,接受祂,承認祂是我的救主,祂便要用寶寫血潔淨我。因為「惟有基督在我們還作罪人的...

火焰重生

余靜慶英 // 1995年1月30日,是農曆的大年初一。那天早上,我如常5時起床,梳洗後就匆匆趕到車輛匯合的地點。我公司離家約有100多哩車程,跟兩位同事合夥駕駛上班。那天輪到印度籍的男同事開車。窗外一遍漆黑,一路上靜悄悄的。在車上我閉目養神,心裡想著女兒醒來時,看見我放在她枕頭下的壓歲錢,一定很高興;到了公司我要將帶來的糖果分給同事們,恭賀大家新年快樂……。車子在高速公路上突然發 出輪胎爆裂的響聲,一位同事大聲叫:「怎麼回事?」我馬上睜開眼睛,看見駕車的同事正將車子往靠裡的緊急停車線移。這時北上進入880公路的車輛非常擁擠,這位同事建議應將車子開到最外線比較安全,所以駕駛的同事又將車子往外開。沒想到就在這時,後車剎掣不及,撞了上來,把車子撞回原來的線道。緊接著另一輛車又撞上來。碰撞中油箱破裂,汽油洩了滿地,遇上相撞中產生的火花,車子立時起火,火勢一發不可收拾,瞬間眼前火海一片。 前座兩位同事大叫一聲,馬上開門跳車逃生。而我後座的車門,因為被撞卡住了,不能開啟。一剎那間我已被火團團包圍,嚇得心膽俱裂。慌惶中急求上帝救我。我幼年喪母,雖然父親照顧我們無微不至,可是我深深體會孩子沒有母親的苦楚。我不忍心拋下兩個稚小的孩子,小的才兩歲多,我求上帝給我機會活下去。這時一節聖經很清楚的浮現出來:「我雖然行過死蔭的幽谷,也不怕遭害,因為祢與我同在。(詩篇廿三篇4) 我立時鼓起勇氣,用手掌遮著臉,爬到前座,衝出車門。不料,一腳踏出去,就被地面上的汽油滑倒。火勢順著腳往身上竄,片刻整個身子著火。我看見同事試著營救,卻被熊熊的烈焰阻住。心想這回是死定了。 我的腦海中泛起但以理的3個朋友被扔進火窯裡的情景:尼布甲尼撒王看見火中有4個人遊行,卻都沒有受傷,第4個的相貌好像神子 (但以理三章19-29)。就在這時,對面反方向的高速車道上,突然有一部車子緊急停了下來,衝出一個人,不顧火勢猛烈,隔著水泥牆,一把將我拉到圍牆的另一邊。這時我已是個火人,頭髮是火,身上的衣褲都被燒溶貼到身上。那人為了替我滅火,拖著我往地上便滾。我這才感覺全身灼痛至不能忍受的地步,神志迷迷恍恍,不久救護車來了,問了我一些問題,我糊裡糊塗的答著,然後整個人就昏迷過去。 醒來的時候,已經是第二天,躺在醫院病床上。丈夫坐在床邊,教會的姊妹、傳道人和我婆婆都來看我。我掙扎著說了些話,又昏過去了。接著的一個星期,時而清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