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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上爸爸,天上爸爸

【作者是錢志群太太_現為美國堪薩斯州一大學教授】// 默默的愛 我出生在中國大別山區一個窮得可憐的山村。父母本不是這裡的人,兩人都是學醫後被分配來的,聽媽媽說,我出生時,因為是女兒,爸爸輕輕歎了一口氣。如今的中國人仍重男輕女,更不用說那貧窮落後年代。後來,我又相繼有了一個妹妹和弟弟。自我懂事,我總感到3個孩子中爸爸最喜歡的還是我,因我最聽話,凡事請示爸爸。儘管他從未說過愛我,但他的愛總是默默發自心裡,就像炎炎夏日裡,徐徐吹來看不見的清涼山風。夏天乘涼,爸爸不停地用扇子為我們趕蚊子;冬天深夜也是爸爸常為我們整理踢開的被子。為了讓我和弟弟能到縣城上學,爸爸爭取到縣城醫院進修的機會。那段時間,他總是值班,晚上9點鐘左右,我們在宿舍裡就能等到敲窗子的聲音。打開門,就能從爸爸手中接過一個饃和一碗熱菜湯。我們再瞌睡,都要等那吃的,吃完便高高興興地上床。後來才知道,爸爸是為了我們那些吃的,才去值班。我們從來也沒想到他會空著肚子去熬夜。那時,我和弟弟很想有一個小收音機,可以在傍晚收聽評書故事「岳飛傳」,不用站在人家門口聽。我們向爸爸要過收音機,看爸爸沒吱聲,就不敢再提了。因為十幾塊錢差不多是他半個月的工資。沒想到有一天,爸爸卻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嶄新的小收音機,讓我們喜出望外。長大才知道,這是他賣血換來的。 最難忘的是我大學畢業那年,分配政策基本上是從哪裡來回哪裡去。我不想回到除了山甚麼都沒有的老家工作。酷熱的夏天,爸爸接連跑了幾趟大學,放下耿直的個性,把家中僅有的一點值錢東西當禮物送,說好話,求老師,求領導。後來我終於如願留在市裡當中學老師,而爸爸卻病倒了。平日爸爸只是埋首作事,很少說話。他總希望我們能好好讀書,將來能有出息。因為爸媽對我的期望,我自小就很勤奮,是我校當屆高中畢業生中唯一上大學的人。大學畢業兩年後又考上華東師大哲學系研究生,後又成了大學政治課教師。26歲時被評上全省高校中青年骨幹教師,27歲時被破格升為副教授,次年被美國一所大學邀請,作了訪問學者。每一點進步都讓媽媽喜上眉梢,爸爸卻很少誇我。只是每趟回家,爸爸就會以長輩的口吻和領導作報告的方式正式對我說話:「我對妳講3點 (或4點) 要求」,聽他一點一點講對我下一步的希望,間中有一點對我的誇獎,就會讓我心裡有說不出的高興。 逃避信仰 我丈夫在省政府工作,加班、出差,很難照顧女兒。來美國前,我把3歲的女兒送到爸媽的...

我改變了

許澤芳 在朋友中,我是幸福的小女人。自小生活無憂無慮,仿如在「象牙塔」裡,受家人保護,無論經濟、學業、工作和婚姻,都頗順利。我待人友善,又做義工,覺得自己是個善良的人。我在基督教小學接受教育六年,朋友向我傳福音,我姑且聽之,但不覺得要信靠耶穌。我覺得自己可以解決一切問題;何況宗教的神看不見,摸不著。我亦不覺自己有罪,,為何要認罪呢?至於永生,我更覺荒謬。只是不知道為甚麼,我常感到空虛、孤單、寂寞、悶悶不樂,心裡常有消極負面的思想,甚至想尋死。 十二年前女兒兩歲,我辭職做家庭主婦。心想,既是自己的女兒,便有責任多照顧她,給她最好的;而心底裡卻希望女兒能完成我自己的志願。基於凡事追求完美的心態,我感到壓力很大,這壓力也反映到管教女兒上。女兒還讀小學,我一看學校的時間表通告,便開始失眠,常夢到自己參加考試,有時緊張到全身冒汗。女兒小學二年級時,我因心臟經常出現不規律跳動、氣促、頭昏、全身乏力,要看專科醫生,卻查不出原因。這症狀隨著女兒考試、備課和完結增減,可我始終不能控制自己的壓力。看女兒的功課和成績單時,只看到她失去的分數,常失望地指出她的錯,只偶而敷衍地讚賞她一點。母女的關係好像建基於「分數」上。 丈夫因患強直性脊椎炎,須多做運動,在身體情況許可下,會游泳或跑步。須多做運動,在身體情況許可下。會游泳和跑步。他的工作非常忙碌,家中事務幾乎全落在我身上。基於盡妻子的責任,就是疲憊不堪,仍要為丈夫塗止痛膏。為了家人的健康,我們很少在外吃飯,這些本是傳統婦女的職責;但問題出在我的心態上:甚麼事都為盡責而沒有愛。難怪有時丈夫笑說我是好傭人。 因為缺乏愛,我心裡常有很多怨恨,怨女兒成績未如我的理想,怨丈夫不體貼,不支持我。有時和全家冷戰,情緒更為低落。我心裡鬱抑,覺得自己失敗、無助、孤獨、自責,甚至想到自殺。 主耶穌沒有忘記我這迷途的羊。2005年,在安排奶奶身後事當中,感到背後有力量幫助和引導我。奶奶是基督徒,我們在處理後事上得張牧師的幫助,令我心裡感到平安。以往我很怕辦喪事,這次我不知道力量從何而來,竟然能心裡寧靜。葬禮後,我連續數月參加奶奶所屬教會的聚會,漸漸感受上帝的愛。原來祂一直等待我回轉。上帝是我的盾牌,祂一直保守看顧我,我不需害怕。就在上帝所定的日期裡,我心竅得開,認識耶穌基督是我的救主和我的上帝。我看到自己原來多麼軟弱,做了很多錯事,所以向上帝認罪。 20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