發表文章

目前顯示的是 8月, 2011的文章

靈光光照

何偉 我在無神論的社會和家庭環境中長大,從小在學校裏接受單一的思想──唯物主義和進化論──的洗腦,那時的我天真的認為唯物主義的真理,可以講在整個青少年期,我是篤信唯物主義和進化論者。在我信主之前,曾經讀過三次聖經,記憶中第一次是在我讀「中技」的時候,有一天我不經意地拿起本聖經,讀到神用地上的塵土造了亞當,並用亞當的肋骨造了夏娃這一段經文時,固有的思維和偏見就使我認為聖經和中國的《西游記》神話沒什麼兩樣。九十年代初,共產國際在世界全面崩潰,使我認為馬克思的所謂科學的社會主義學說不過是陳腐的、教條的、僵化的和被時代所淘汰的產物而已,因而對以前自己視之為真理的唯物主義和進化論也產生了懷疑,不再認為它們是世上唯一真理了。但對創造論,自己在理性上也能接受,自小我對宗教的意識很模糊,長大了也是如此,可以說是一個沒有宗教信仰的人。在我看來,一切的宗教不外呼勸人為善,是人類為了尋求心靈的慰藉而設的。而對於鬼神觀念,自己卻是模棱兩可,既不完全否定,也不完全相信,可能說,到我信主以前,自己已經是一個沒有任何信仰,真正的「無所謂信不信」者了。 當我第二次讀聖經時,那已是我來到厄瓜多爾將近第五個年頭了。某一天,活泉堂的陳牧師送來了一本《約翰福音》給我,儘管那時我曾很認真的讀過兩三篇,但仍然帶著舊有的思維和疑惑去看,結果比第一次看時感覺上好不了多少。二OO三年,太太從國內探親回來,帶了一本表姐送給我的《新約聖經》,在這本《新約聖經》的扉頁上,表姐這樣寫著:「偉表弟,希望你細覽內容,從中找到永生之路。」表姐的這段既是鼓勵又是勉言,深深的印在我腦海裏。早在太太回來之前,李牧師就已來到我的餐館傳福音,李牧師送了不少福音小冊和書籍給我看,其中最難忘的就是聽了遠志明弟兄的見證錄音帶。當時我想,像遠弟兄那麼聰明、有學問、有理性的人都會相信耶穌,肯定有他的道理,自己不妨也思考一下。從這時候起,我就開始對福音有了興趣,尤其喜歡看《中信》月刊裏信徒的那些信主見證。這一次我打開表姐送給我的《新約聖經》看到的時候,感覺上好像明白了很多,尤其是「因信稱義」的道理。雖然如此,我的心思卻大部份還都放在如何能賺更多的錢上。心裏愚頑地想著:「看來耶穌真是可信的,不過如果我現在信了,豈不損失很多『逢場作戲,聲色犬馬』的娛樂了嗎?連酒也不能喝了,賭場也不能去了,那人生還有什麼意思?還是等我老了再信吧。」神知道我的這種心...

心結

周娟姊妹的 見證 愛是恆久忍耐,又有恩慈。(哥林多前書十三章4) 「媽媽!媽媽!」我拼命奔跑著。 「站住!妳這畜牲,看我不打死妳!」爸爸緊緊追逼。 一陣陣童稚尖叫的哭聲,伴著兇狠粗壯的責罵聲,劃破了夜色中橘林的寧靜。是哪年哪月哪日,發生在何處的事情?遙對一輪已上中天的日頭,眼前原本光影斑駁,朦朦朧朧的物像突然清晰起來。廿三年前的兒童節,發生在湖南寧鄉地熱實驗電站那一幕,讓我記恨很多年的情景,再次被回憶放映出來。 默默祈禱中,耶穌帶著寬容祥和的微笑,走進我心靈最後一間暗屋,用祂曾經醫治百病,潔淨過大痲瘋的手,曾經擘餅分魚給五千吃飽的手,曾經被釘十字架,寶血流淌的手,解開我心中的死結。然而,這不是件容易的事情。那個兒童節,只因與同伴看電視,爭好的位置,就招來父親一頓無情追打,真令我心碎!儘管那年我還是個黃毛ㄚ頭,不太懂得痛與恨;但踩著被淚水沾濕的月影,我像一隻受傷的小鹿竄到一個僻靜的角落,用小拳頭使勁捶打硬梆梆的泥土,放聲哭喊:「我不要這樣的爸爸!我不要這樣的爸爸!」倘若不是陰森森的寒風吹起,吹得四周樹枝搖晃,怪影幢幢,讓我想起聊齋中的某個情節;倘若沒有媽媽姐姐焦急的呼喚聲即時傳到耳畔,我定會偷偷牽了我的小狗跑得遠遠的,一同去流浪。 從那天起,一道鴻溝橫亙在我心裡,隔離了我們父女由血脈連在一起的心。漸漸地,我長大了,開始上學,心裡有了越來越清晰的慈父圖。然而,無論我多努力把他對我的好串合起來,也不能彌補。相反的,每次都會失望地墜入痛苦的回憶中。 就這樣一晃,我長大成熟了。複雜的社會、複雜的人際關係、學習與工作上的各種壓力、日常生活中的諸多不如意,像潮水般湧來,我起起落落,沉沉浮浮,開始真正體味到人間的艱辛,於是感嘆萬分地努力尋找一些理由來為爸爸辯解,希望能說服自己原諒他當年的行徑。 是的,從我出生到七歲那年,爸爸經歷了他人生路途中極其困苦磨難的一段,先是被派往湖區支農,染上血吸蟲,身體受到極大損害;接著又遭遇文革風波,一個傍晚被造反派打昏後扔到了湘江邊,幸遇漁民搭救;再下來就是媽媽到湘西去社教,兩人各帶一個小孩,天隔一方,與幾千個牽腸掛肚的日子周旋。最後一家人終團聚,可不是在我們熟悉的長沙,而是在一個地處窮鄉僻壤的地熱實驗電站。作為站長的他,不僅要管理一批不安現狀,挖空心思想...

走出憂鬱症的死胡同

胡潔敏姊妹的見證 患上憂鬱症 從小認識我的人,很難想像我會患憂鬱症。一九七九年我在中國廣州出生,自小在幼兒園裡帶頭跳舞唱歌,小學是班長,表面看起來我樂觀外向。一九九二年我小學畢業後,全家移民美國波士頓。我先進雙語班,讀第七、八年級,剛好趕上一位女老師在那校任教最後一年。她鼓勵我們去唐人街的教會,我知道她是位好老師,很關懷學生,便大著膽子一個人去教會。教會的氣氛很好,人人有說有笑,很愉快和諧的樣子。一九九四年,我信了主耶穌,接受洗禮。 本來,十幾歲的孩子心理就有很多不穩定的因素,加上學習新的文化、新的語言,漸漸人變得沉默起來。八年級考高中時,波士頓有三間好高中,那時我在雙語班,英文不好,沒有信心,心想,我不可能進最好的高中。但我禱告求上帝,說:「主啊,如果祢讓我進排名第三的高中,就是恩典了。」誰知收到通知單,我獲波士頓最好的拉丁文學校錄取。那時,我真感謝上帝。 於是,開始了緊張的學習生涯。可能因為體質不好,加上功課壓力,又有許多課餘活動,高三時,話更少了,像個啞巴似的。於是去看精神科醫生,醫生說是憂鬱症,自此就開始了長達十年的吃藥生涯。可是,病不但不好,反更嚴重了,常懷疑人對我不好。 根治的良藥 吃第一種抗憂鬱藥時,我已覺得無效。但是,藥可以換,於是換了三種,然後是加藥。最多時,吃四種藥,而當中三種是用來抵消抗憂鬱藥的副作用的。我從書上看到,憂鬱病的形成是因腦部天生缺乏某些神經遞質 (Neurotransmitters),如?色氨( Serotonin)、去甲腎上腺素 (Norepinephrine)、多巴氨 (Dopamine) ,需要藥物補充。我學藥劑,很相信科學,覺得有病就須吃藥;有時,甚至叫醫生給我開甚麼甚麼藥;氣煞醫生。 感謝上帝,有一次,聽遠志明弟兄講道,他說:「人生百分之九十九的問題,都來自人際關係。」上帝用這句話開了我的心竅,我忽然明白,對啊,當我一個人留在家中時,就不憂鬱。反輕鬆愉快,自己聽聽聖詩、彈彈琴、可以好好學習……,爸媽都說我沒有憂鬱病。但是,只要一與人接觸,我就非吃藥不可。如果不吃藥,我就覺得別人不接納我。爸爸、媽媽苦勸我十年、叫我不要吃藥,因為我沒病。我反告訴他們,憂鬱病是怎麼怎麼形成的,腦部天生缺少了甚麼,非吃藥補助不可。又譬如哪天忘記吃藥,我就覺得別人對我不好等。氣得父母又傷心又為我擔憂。 二OO六年,我從...